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酒入愁肠愁更愁,明媚一罐接着一罐喝,今晚她只想醉过去,入得梦中沉沉一觉,天光大亮时,是不是一切都照常如初。夏春秋会站在床边叉着腰喊她们起来跑步。她长臂一伸,一手揽一个,像个左拥右抱的地主爷般拉风地拥着她们去食堂吃饭。她学人家小女生态撒娇着说,明媚,你帮我把那件运动服顺便洗洗嘛。她喝着酒豪气干云地大手一挥,等以后姐姐的健身厅开张了,每人送你们一张无限期SVIP卡,想跳操就跳操想学跆拳道就学跆拳道,任君选择。
可不管她醉过去醒过来多少次,这世间再也没有夏春秋。
醉意熏然的时候,明媚似乎听到艾米莉靠在她的肩头沉沉地问:“明媚,你说我们活得这么累,到底有什么意思?”
她也不知道,她无法回答她。
她们一直在海边待到了天亮。
回宿舍睡觉的时候,明媚迷迷糊糊中,感觉对面的床上有人翻身的轻微响动,她仿佛听到夏春秋在跟她说话。她大汗淋漓地醒过来,望着对面空荡荡的床铺,她捂着被子,放声痛哭起来。
当天下午,她从宿舍搬回了家。
这间房子里,曾有那样多的美好回忆,到如今,却只剩下空荡荡的一室冷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