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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对他说再见,也没有说任何话,就那样默默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走远,直至消失不见,我身体仿佛松懈了一般,软软地倚到栏杆上,看着手心里他的电话号码,久久地望着,最后,我将它丢到空中,随风飘走。
我知道,我不会给他打电话。
我也不会再见他。
我决定忘记他。
忘记这段还没有开始便已结束的感情。
我没有再联系傅家宁,他却依旧从世界各地给我寄来明信片。依旧是寥寥数语,我匆匆扫一眼,便将它们都扔进那个铁皮盒里,再不见天日。很多次,我将那个铁皮盒里的东西统统倒出来,打火机的火苗已碰触到它们,却在最后一瞬间,又被我扑灭。
我一次一次对自己说,我只是很喜欢那些明信片上的风光图案而已。
仅此而已。
在这样的催眠里,十七岁的春天,我交往了第一个男朋友。他是画室里请来的人像模特,我拿着画笔,怔怔地望着他发呆,视线停留的太久,他朝我望过来。
那堂课结束后,他走到我的画架前,惊讶地看着我空白的画纸,然后忍不住笑了。
我们就这样开始了,莫名其妙,悄无声息。而结束,也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