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出院后,他又恢复了我们刚回这城市时那个夏天的生活,大多数时间待在家里,酒不离手。不管我严申多少次,他都当耳边风,我气恨地将他的酒都丢了,第二天,酒柜中又放了一溜新的。
他用孩子般无辜的眼神加可怜兮兮的语气同我交涉,小刺猬,你连我唯一的乐趣也要剥夺?简直没人性啊!
我深深无力,只得随他去。
我希望他快乐一点。
高考填志愿时,我全部填了本城的大学。专业老师十分遗憾,对我的选择不解加失望,以我的成绩,央美也不在话下。
所有人不明白都没关系,可连陆江川也不理解我,他怪我任性,完全不考虑前程。
我觉得难过,提高声音同他吵起来。
“你难道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吗?陆江川,我是为了你,我不想离开你。我已经十八岁了,我可以为自己的爱情负责了。我长大到可以跟你谈恋爱了!”我想,一定没有一个女孩子,在争吵声里告白吧。
陆江川望着我,良久,然后偏过头去,双手掩面,颓败地说:“我以为你已经死了这条心。”
他以为我十五岁生日时许下的那个愿望,不过是小女孩心性,过一段时间便会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