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等很久很久,才能从这样的再见中晃过神来,目光最先聚焦在你捞起袖子的手臂上,那上面插着一根粗大的针筒,鲜血随着护士移动的手,缓缓地汇集到针管里。你脸色有点苍白,大概因为疼痛,眉毛蹙得很厉害,右手紧紧握成拳。
“嗨,好巧。”我终于让这句对白昭告天下。
你抽完了血,缓缓站起来,神色古怪地望着我,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向我示意。你一定没有见过我这么笨的人吧,完全不明白你在表达什么。直至去洗手间的林色色回来,指着我大呼小叫:“天呐,林达达,你下巴上怎么会挂着呕吐物!脏死了!你还在发什么花痴!”
那一刻,我真想一头撞死在垃圾桶里呀。
我盼望那么久的再见,真的见到了你,我却开始紧张,我想找些话题,却吞吞吐吐词不达意,惹得林色色频频在旁边用手掐我的腰。但只要有林色色这个自来熟在,场面就一定不会冷。她三言两语便打探出来我猜测臆想了好久的关于你的信息,你的名字真好听呀,诸辰。我立即就想到夏日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林色色坚持要送你回家,她耍赖起来真的无人可敌,很多时候我都特别讨厌她这一点,但那一刻,我爱死了她的固执。车子停在街角奶茶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