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时候,你的铁盒里的存款愈来愈满,但你的身体却愈来愈差,有时候连续做几杯奶茶,你的脸色便泛出苍白色,虚汗淋漓,你身上扎的针孔越老越多,手背青一块紫一块,已经找不到地方再扎。
你知道吗,我一直在回避关于你的病情,就好像我一直知道,就算你存满了铁盒子,你的妈妈也不可能让独自去南加州。
那只是你一个虚妄的梦,如同我很清楚,你也只是我心里一个虚妄的梦一样。
暑假结束的时候,你把厚厚一只信封递给我,你说,这是你自己赚的第一份薪水,去买自己想买的东西吧。
当天下午,我便把那些钱换成了两只橙黄色的硕大旅行箱,又为它们填充进去防晒霜、鸭舌帽、矿泉水、蒙面巾等物品,我左右手各一只拖着它们在大马路上招摇过市了很远,心里既忧伤又快乐。
第二天我照旧出现在你的奶茶店,你讶异地说,今天不是报到日吗?
我轻松自如地回答你说,我跟你一样,也是休学中。
你震惊地睁大了眼,望着我。
你一定想起了我那个关于暑假作业的谎言。
你应该还会想起初次见到我时我是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那是因为只有那样子,我才可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