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算了,别强人所难。你明明是笑着的,却那么苦涩。
怎么可以算了呢,你应该了解我的,或许我在对自己的事情上没那么固执,但只要是与你有关,我就成了一倔强的神经病。
那之后的很多天,我都瞒着你坐很久的地铁去找那个沙画老师,他不让我进去画廊,没关系,我可以蹲在门口等他出来。从最初他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走过,到最后见到我就蹙着眉绕路。但他依旧没有答应收你为徒。
后来有一天傍晚,我在他离开画廊的时候追了过去,那天天气阴沉,刮着很大的风,我逆着风追着他的车子跑,看着他的车子出了人行道,慢慢地驶离我愈来愈远,我心里焦急,拼了从未有过的速度狂奔过去,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呼吸不畅引起的窒息感令我十分难受,奔跑带来的极速令我脑袋上一轻,一阵寒意袭过来,我伸手一摸,头上那顶很傻气的童花头假发,已被吹翻在地,露出丑陋的青色头皮。在我彻底晕倒的瞬间,我想的仅仅是,幸好你不在这里……
在医院醒过来时,已是三天后。
我看见病床边妈妈流着泪水担忧的脸,我看见林色色一脸阴沉见我醒过来扬起拳头又放下,我还看见,你如释负重冲我展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