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床头望着他,怔怔的,良久。我俯身,将一个吻轻轻印在他额头。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
在的士上我拨通阿坚的电话,“他过去了吗?”
“在的,惟惟姐,我请了他一打啤酒,才喝到第二瓶。”
“嗯,谢谢你,我马上到。”
挂掉电话,我微微阖眼,我找了他这么久,这一切终于即将结束,我却半点也开心不起来,有的只是浓浓的疲惫。
十一点五十,我站在“玛格丽特”酒吧门外,深呼吸一口,抬脚走了进去。在热烈的音乐与喧嚣声中,我终于看见那个人。
我走过去,拍他的肩膀,喊他的名字,“张俊寒。”
他的脸与照片中的那人终于重合在一起。
他蹙眉望着我,大声说,“你谁呀?”
我伸手指了指外面,示意他出去说话。他迟疑了下,仅仅一下,便跟我走了出去。
“哎,你谁呀?”他在我身后问道,又说,“有点面熟……”
他的话终止在我转身的一个动作里,我看着他,看着他捂着胸口睁大瞳孔缓慢地跪倒在地,鲜血从他胸前大片大片涌出来,那把我藏在行李箱一年多的尖刀,正插在他的身体里,刀柄没入。
在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