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拉斯维加斯? ”
顾父被一语道破,顿时恼羞成怒:“有一个时刻关心老爹行程的儿子,我感到很欣慰。”
“玩得愉快。”顾成殊不再理他,上楼去收拾东西。
拉开配饰柜解下腕表时,他也看见了旁边那对不起眼的黑珍珠袖扣。
他略有迟疑,指尖在各式钻石、蓝宝与翡翠的袖扣上一一滑过,最终,他的手还是随着目光,定在了那对黑珍珠袖扣上。
他生日的那一夜,她冒雨蜷缩在他的门口,只为了将这对袖扣送到他的面前,对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那时候她全身湿漉漉的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在他的疏离面前无计可施,沮丧无比。可等他对她动了心,用全身心追逐着她的身影时,她却露出了尖利的小牙齿,对他说,到此为止。
真是叫人痛恨又气愤。顾成殊心里想着,修长的五指收拢,小小的两枚黑珍珠被他收到了掌心中。
她以为她说了到此为止,就真的到此为止了吗?
他抬手对着镜子把袖子扣好,看着黑色之中,一泓新月般的反光中,洇润着一点孔雀绿的光芒。
他凝视着那点动人心魄的绿光,微微眯起眼睛。
像一只猎豹,要夺回从自己口中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