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卑怯根植在了我心中。我仰望着他,爱慕着他,却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法掌握这份感情,无法彻底拥有这个人,所以自暴自弃地觉得,一切就是这样了。因为不配得到,所以随时等待着散场的那一刻,所以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我都有一种苟且偷生的欢喜和即将逝去的焦灼。我每一天都在等待着薇拉对我宣告她的胜利,每一刻都在担心着失去成殊,每一次心跳都让自己惶惶不安,我觉得我自己都要熬不下去了——然后终于,最坏的那一刻到 来,我不敢直面的成殊的过往一切在我面前满目疮癀地揭开,就像是解脱了又像是得救了,这让我彻底验证了深埋心里的念头,明白了成殊真的真的不属于我,然后,我唯有死心离开,打消所有的妄想, 放他也放自己一条生路……”
路灯的光在窗外逐渐消亡,长长的路途即将到尽头。
沈暨听着她略带凌乱的倾诉,感觉着她时断时续的紊乱气息,无法言喻的一种轻微酸楚无声无息蔓延在他的心口,比此时窗外氤氲的夜色还要深沉而寒凉。
最终他也只是微微捩唇,用沉默倾听遮掩住了所有情绪。
将深深送回家后,沈暨一个人回到住处。
不出意外地,他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了家门口的顾成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