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不留神被枇杷核硌了一下牙:“爷爷,你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去年过年吧,他还给我买了两瓶酒……不对,送酒好像是前年过年。那就是前年秋天?或者去年春天?”爷爷记性也不太好了,“反正很久了。上个月他回来弄房子的事,我正好被你爸接城里去了,也没碰上。”
黄芪心里冒出一个不详的念头:说好的三年之约,结果她没跟小英说一声就读博了,还一读就读了六年,小英不会等不及变心了吧?不然为什么前几年还经常来找爷爷,后来就整年不见人了呢?小英今年也二十八了,虚岁就是二十九,在家乡这边真的算很大龄了呢……
呸呸呸乌鸦嘴,小英才不是那样的人,少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在心里默默唾弃自己。
黄芪揣了几颗枇杷出门,看到河对岸小英家的旧房子已经拆掉了,工人们正在搭脚手架造新房,爷爷说的房子的事就是指这个。
黄芪走过去看了两圈,走过来一个工长模样的中年人,她上去搭讪:“师傅,这是给谁家造房子呢?”
工长是本地人,知道镇上的旧事:“就是这家原来的人喽,姓沙的老板。”
“沙老板?哪个沙老板?”
工长回答:“当然是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