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了,要三年才能再生,她不敢,现在姐夫也在跟她闹。
虽然她一直在诉苦,但是,她还是想着,也许以后会好的。
可我感到的却是悲凉,在那个家里,大家并不关心她,只把她当成生孩子的工具,觉得女人就应该为夫家生儿育女,做个贤妻良母才是她的职责。可是,却从不关心她,更不会关心她的死法。
我知道,我以后绝对不要过这样的日子。
大年初四,有媒婆上门来给我说亲,我拒绝,母亲劝我,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等年纪大了就挑不到好人家。我依然拒绝,我回怂她,难道要我像小莞一样吗?母亲坐在那里独自抹泪。我决定出门走走。
我今天才21岁,在上海,这个年纪根本没人结婚,可是,在这个小乡村,大家都早婚,再过几年我可能就成剩女了。但我无所谓。
走着走着就到了林家,门上只有一把锁。看来,今年,林若尘他们都没回来。下午我就收拾行李,准备走了,母亲想留我,可我不肯。
大年初四的火车站冷冷清清,火车要九点才出发,到上海正好明天早上。我坐在靠窗的位子,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变黑,然后是冰冷的黑夜,我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林若尘,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