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旁边,把窗户开到极致的女孩,风轻轻,吹柔了额前散落的头发,午后的阳光懒懒的照下来,映射出大片的阴影,却被照亮了大半张脸,更是柔和沉静。永远急躁不起来,除了,那天。
单以孜低头继续扒饭,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幼稚。
好像,每个人的青春都是这样,也就是这样。在那个特别的时候,会有一个很美的画面在无意中被你看到,然后那个场景,就像用画笔勾勒在心里,又用小刀刻画加以修饰,最后挥之不去,一遍一遍的,总是会回忆起来,那幅画,那个人,即便是最平常的时候最平常的人,便也不再平常了。因为,在你心里生了根。
轻劫,就是单以孜的根。在时隔一年又见面之后,单以孜无比确定,就是她了。生命中,没有根,是不能发芽开花的。
是不是所有的少年,都会在午夜梦回时刻,辗转反侧,脑海里循环着是一幕幕深刻的过往。即使夜深人静,依旧挥散不去的,只有羞窘。懊恼夜不能寐却还思故怀旧矫揉造作,懊恼年少无知所以毫无道理贻笑大方。我们总是在以后的日子,才发现那些时候的种种是多么幼稚可笑,却也再无力改变了。比如,以孜一年前无缘无故的分手,在多少个夜晚都悔得肠子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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