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爱讲冷笑话的政治老师会说:我相信在你们班,不懂这个问题的人不止你一个,你只是刚好不幸地被我点了名,我很同情你,所以我原谅你了。
说话带着浓重外地口音的地理老师会笑眯眯地安慰:我知道你将来是要考清华的,你只要知道清华在北京就可以了,其他的弄不懂,都没关系。
而不怎么亲切的历史老师会翻一个不那么明显的白眼:坐下吧坐下吧,你还是继续把握当下吧。
基本三位老师都不约而同地有了一点幽默感,展现了全然不同于高一时的亲和模样,可想而知,我们在下面更肆无忌惮了。
这天是星期二,开学的第三个星期。下午头两节课是历史课,老师背对着我们在黑板上写标题。我半趴在课桌上,趁这个空档环顾四周,同学们基本都埋着头在下面翻别的书,差不多每个人面前都屹立着一堵厚实的书墙。坐在教室后面的左涵,书堆得完全盖住了他的头,反观他后面的江铭,桌上倒是出人意料地干净,可他却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眼睛望着窗户外面的走廊,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收敛思绪,看了看自己桌子上的书,目测有40厘米高,不禁觉得好笑。高度确实离谱了点,但很给人安全感。
我瞥了一眼蒋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