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眼看湖也快逛完了,他仍然没有提要回他自己学校,我只好找一张石凳,叫他一起坐下。
我想了想,迟疑着问:刘老师的病恢复得怎么样了?我之前给她发短信,怕她多想,没敢问她。她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他抿了抿嘴,双眼凝视着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白晴,其实我妈已经去世了。
我短促地啊了一声:可是我中秋节那天还给她发过短信,她状态很好啊。
他苦笑:这件事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解释。那些短信......是我回给你的。我妈妈在我们去年寒假刚开始的时候就去世了。
我愣了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吴子健的笑变得更加苦涩,眼神里流露出哀伤:那几天她反复对我们说,她死后,除了家人和朋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她去世的事,她担心你们知道后会影响情绪,学校里只有少数几个老师清楚她的情况,都瞒得很紧。
我的心跟着一恸,回忆起她曾经给我们上课时的严肃模样和最后一堂课结束时,她用抹布一下一下擦干净讲台的身影,眼眶忍不住地湿润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他长叹一口气,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