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跟他对视,扭过脸,看向别处。
我没事,谢谢你,我穿上高跟鞋,努力扬起一个微笑,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他收好药:你还住在那个小区吧?我送你。
再拒绝下去未免矫情,我只好点头,跟着他一起往外走。
上了车,我正襟危坐,车载空调的温度舒爽适宜,我的手心却汗涔涔的。
江铭一边开车,一边问我:你毕业后一直在瀚宁市当记者吗?
嗯。
很辛苦吧?
还行,习惯了就好。
也许我的回答太中规中矩,他好笑地看了我一眼,戏谑地说:看来我高中时候人缘很差,每个同学见到我除了笑,再无话可讲了。
我略略呆了一下,在心里接了一句:因为你是神一样的人物,只适合用来膜拜和远观。
他声音温和如常:不过张耀算是例外。
经他一说,我猛然记起张耀上午开的那个玩笑,更加手足无措。他似乎已经忘记那一出小插曲,专心开车,没再多说什么。
我的心跳完全乱了,安静的车厢内,我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然而更让我无地自容的还在后头,车子遇上红灯停下后,我的肚子很不识相地唱起了空城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