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卡还在房间里的。她转身,丧气地靠在房门上,连门都跟她作对!脚上的疼痛让她的额头渗出了几粒汗珠。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仿佛忽然有了锥心刺骨般的痛一样。她在乎她的晋升,在乎那两万块钱,非常非常在乎,她有很多年没有这么难过了。
袁飞撇开眼,砰的一声关了门。指尖的烟还燃着,他拿起烟又吸了一口,然后长腿一迈,走到大床旁的那张白色椅子上坐下,拿起之前放在圆桌上的即将和客户签署的一份业务协议,低头看。
繁华的伦敦被夜色笼罩,到处都很安静。没了说话声,酒店外面的声控灯就熄了,走廊上一片黑暗。
袁飞的目光盯着协议上的乙方义务那条条款,久久都没看完。右手指尖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到了手他才回神。他赶紧把烟头放进烟灰缸里摁灭,继续往下看。
安静的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然后是一个男人在询问: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男人讲的是一口地道的伦敦英语。
袁飞听到一个蚊子声似的不。这声音一落,脚步声渐渐远去。
片刻后又有男人用英语问:小姐,你怎么了?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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