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几根像蚕丝一样的银色线条。
杨红娟说:执飞的时候当然是不能涂指甲油的。怎么样?她觉得这颜色的指甲油配上她墨绿色的大衣,非常搭,非常漂亮。
妖里妖气。袁飞评价。
杨红娟斜眼看他:你懂什么?
袁飞笑道:我还挺喜欢的。
杨红娟又气又笑,说她妖里妖气的是他,说喜欢的也是他。她说道:我又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自己喜欢就好。
袁飞又说:这么说你执飞前又要把指甲油弄掉,不嫌麻烦?
每天吃饭、穿衣你觉得麻烦吗?
她竟然把涂指甲油比作吃饭、穿衣。袁飞笑了一下,也不反驳她这比喻太不恰当,他牵起她的手在她的手指上吻了一下。他温软的唇碰到她的指尖时,杨红娟觉得那感觉很奇妙。
两人在车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后来袁飞问她还记不记得他们大学时是在什么地方确定关系的。
杨红娟平时不回忆,但并不是不记得,那是人生中很重要的四年,青葱岁月,当时在一起的人,一起做过的事,大概在很多人的心里都是烙上了印记的,她只要一回想就会想起。她说:在雨夜的教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