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出来遛弯的人,对这场会面抱有多高的期望。而现在话没说两句,想见的人连影子都没见到,她得多不满。
戴姐?宾少祺保持着耐性冲她喊魂,抬手往外让,请。
由于身高差,牧蓓蓓仰视着他,下意识往外挪了一小步。然而,不知道她脑回路是怎么接的,她忽然停下,抬手挽住了宾少祺的胳膊。
这么一来,宾少祺倒不好意思硬催了。他朝她笑笑,任她挽着,为了撇清关系,他微微弯下腰,摆出一副听您吩咐的姿态。
这一招奏了效。
牧蓓蓓眼神一弱,下意识扫了一圈四周,接着,她咽了口唾沫,微微踮起脚尖,在宾少祺的耳边轻声说:跟您说,也可以。
宾少祺温和点头:什么?
牧蓓蓓又咽了口唾沫,用几不可闻的气音:我,不是戴巧珊;我才是她的助理
宾少祺一愣,偏头看了她一眼。他眼中有一种异样的神色,十分复杂。但他随即出口的话音,却带着毫无歧视的共情感:哦,是这样。
哦,是这样换个人,或换个语调,或换个场景,就是一个句号。但这时候它并没有起到句号的作用,反而让她更紧地抓住他的袖口,依旧用悄悄话的气音,夹杂了几分真正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