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灰,地上一层泥,只有卧室、沙发、厕所和大门这四个点之间的连线,大致看得出地面是木地板,其他地方,她刚开始还以为是水泥;衣服、裤子、袜子甚至内裤,挂得到处都是,皱皱巴巴,散发出黏腻的湿气;沙发看不出颜色,茶几上放着三盒泡面带汤漂油的残羹,不知放了多久;被子乱堆、同样看不出颜色的床边,散落着数不清用过的纸巾团,这儿的空气中则飘荡着一股尿骚味儿。
进门后到被扶到卧室的过程中,她感受得到朴英豪的局促,虽然他那张并不清新的脸上,除了油什么都看不出。他让她站着,皱眉瞥了一圈自己的狗窝,慌忙用脚把床边的纸堆往一边儿踢,给她踢出一条道,语速略快说:看我说什么,稍微等我一下
他转身要走,脚趾头都想得到他是要去拿扫除工具,可他迈出一步,又折回来,说:要不我还是送你
他被迫住口,因为牧蓓蓓冲他无邪笑着,一屁股坐上了他的床。跟着,她撑起身用飞扑的姿势,面朝下把自己丢到他发黑的枕头上,再扯过他的被子,埋脸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气,配合全身舒展的姿势,她回过脸,给瞠目结舌的他一个满足的笑意。
哥哥的味道她慵懒笑说。心里对自己的演技疯狂打call。
朴英豪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