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行字,她的心像被人狠狠地锥了一下,眼睛痛、喉咙痛,她再次把手机面朝下,丢到一边,攥着纸,自动应付条件反射似的新一波热泪、鼻涕,还有止不住的抽搭。
不过她忘了自己为什么哭,也不想去追究,或者回想。在她朦朦胧胧的印象里,每个月、逢年过节,都有这样的提醒;而看到这行提醒的她,一直是这样的流程:哭,难受,继续哭,哭累了,去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这一次也差不多,她坐在椅子上抽抽搭搭,看到电脑也好,房间里已经纯白到几乎没有记忆点的什物也好,或者把目光投向窗户外的天空,楼下的市井,听到耳边的鸽哨、车流、吹进窗口的微风每一样似乎都是催泪.弹。哭得电脑屏幕都黑了,又被她点亮,又黑了,终于,她觉得嗓子干,胸口和眼睛都平息下来。
洗了把脸,刚要回房间,王芳珍擎着手机过来,一副强颜欢笑样,说:段导找您!
戴巧珊接过,段正业在那头声音略焦虑:怎么了?
戴巧珊嘿嘿笑: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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