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薄了点儿。可是他如今也是够呛,为了挺她,他这回真的是棺材本都搭进去了。但这丫头呢,不到逼不得已,也是不会开口的。
于是,他纠结道:缓两天行不?你这合同递出去,流程走完你就有了。
戴巧珊忙不迭点头说好,坐下继续动笔。像是卸下大半口气,这事就这么翻篇儿了似的。
但段正业了解她,顿时心疼得有点恼火。特别是瞥见他办公椅上那个,不声不响笑着围观这场鸡零狗碎家常对话的呼延晴,更甚一步,瞥见呼延晴面前那只白信封时,他便气血上涌,声音压不住地响起来:你怎么了?我怎么看你有点像,忽然穷得吃不上饭那节奏?
戴巧珊的脸又憋成个紫茄子,弱弱说:没呢您多心了。
段正业见不得她这样,他又瞥了好几眼那只信封,白生生地,像片玉圭。拿着就能为成为天兵天将,替玉皇大帝办事,人间一切烦扰都将归于小菜几碟;然而就在他以光电速度连续冲动,就要过去签的时候,呼延晴的笑容提醒了他签了,就是灰飞烟灭。
他像困兽,焦躁往来于戴巧珊和呼延晴,生存与毁灭之间。
这时,戴巧珊再次站了起来,打断了段正业的世界崩塌的进程。
她急急忙忙合笔盖,急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