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像初次感受到地心引力的一滩烂泥,任自己散开摊薄到沙发椅上,闭眼打起了鼾。
牧蓓蓓欣喜若狂,这还是她第一次交换到这么好的资源!
她一面看着手里填满字的A4纸,一面用手整理自己的头发、裙子,居然忘了导演说的水,就这么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所有人,工作人员,演员,演员的助理,包括在这个组多干了两天的群演,纷纷朝她扫过来充满力量的目光,有轻视,鄙视,也有嫉妒、敌视。牧蓓蓓早就习惯了,都是废柴的不甘不爽;她可是赢家,吃到肉的人。
她仰起头,甩出个关你屁事的既得利益者优越冷笑,打算离开。这时,身后视野死角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蓓蓓!
牧蓓蓓怔了怔,刹那间感觉像脚下踩空。
她强作镇定循声回头,不差分毫地拿出她往常对他的纯情姐姐笑:你今儿不是休假吗?本来她下一句话是我刚找导演聊戏呢,然而,没有说的机会了。
她目光所到之处,的确是少爷。可声音是少爷的,表情却不是。
以往的少爷,眼神总是像牛奶糖加黑糖,甜甜纯纯化不开,醇厚呆萌;今天的他,却砸进了一半周边人的总和甜傻犹在,但就像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