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巧珊听不真切,但每到那些声音骤然作响时,她都会被吓得一哆嗦。别提睁眼看了,她连动也不敢动,就那么僵卧着,冒汗。
直到早上五点,眼罩下方的缝隙里漏进一点点鱼肚白的天色,她才放心开睡。
然而,好像她还没睡多会儿,就听到有人开了她的门。就在她打算豁出去,扯眼罩看看到底对方是真的还是她的幻觉时,她听明白了:这次是真的有人。
有人在偷偷摸摸接近她。戴巧珊浑身寒毛直竖。
贼吗?还是鬼?记得有些鬼在晨光熹微时,只要不被阳光照到,它们也能现身行凶
一个常年从事感性职业的人,在一夜酷刑似的梦魇折磨后,作为偌大一间套房里唯一的住客,戴巧珊很自然地,已经没法去衡量自己的思路是唯心还是唯物。她直觉有危险,同时,她不具备跟它直面的能耐。因为她头昏脑涨,害怕得要死。
或者,是贼呢?入室盗窃?
那他手里会不会有刀?如果她一动,他会不会受惊,从而临时爆发灭口的冲动,把她给剁了?
戴巧珊狠狠闭着眼睛。全身每个细胞都在预警,并奋力扩张信号接收力。她的本能在强烈呼吁她快逃!,身体里残存的理性却劝她装死,大脑在这样的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