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呼延晴掌握了他的全程,路面上的,和心理的。
段正业收紧他目光的轴距,盯着眼前极近处,杯子里深棕色的茶汤。他眉目酸痛难捱,不敢吸气,怕自己哭成个娘们。
回来吧,小可怜段正业的肩被一只散发着香气的手握住,他猛地一颤,拿下茶杯,不敢回头。
呼延晴的声音透着真正的怜悯:就像她说的,你们早就结束了。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没看明白?这个世上,真正还在意你的,只有我了。
段正业偷出半口气,梗着脖子:她在工作,是我,有意不让她出戏可她的幸福是真的。是真情实感。
他肩上的手指抓紧,她下手向来不留余力,于是,很快,段正业右肩紧张的肌肉被拽出悲鸣。他疼得有点儿哆嗦,却也同时感受到一种释放的快感。
话说按摩不就是这种疗愈方式吗?
这当然不是呼延晴真正的手腕和功力。可段正业要的也不仅仅是这么一点小小的拯救。
他想要解脱。
从他面对戴巧珊时,那种无止尽的、粉身碎骨却激不起半点浪花的投入中,那种永远不可纠正的错误里、无法弥补的遗憾中,解脱。
呼延晴:这才是真情实感。你的她,不是她;她的真情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