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段正业来说,大夫意味着无助、绝望和永远地失去。跟这种宽宥的眼神一样。
段正业皱眉:别这样看我!
戴巧珊一怔。
段正业被烫了似的远离她两步:我没什么需要你们指教!没什么需要你们宽容!你他气喘吁吁,努力压平声音,让你离大夫远一点,你不听!悄摸儿地,背着我见!现在又这种眼神你想说什么就说!想骂、想打!想把这房子点了、把那边那套一块儿点了我都奉陪到底!别他妈原谅!我他妈、不、需、要!你!原!谅!!!
他气坏了,恨不得原地爆炸。
听到那边那套,望着他犹做困兽之斗的戴巧珊眼圈也红了。它正是那场侵犯的发生地。
但她却不似以往那么脆弱,而是直视他的眼睛,声音纤细冷静:我没有宽容你,也没有原谅你,因为你根本没做她忽然打住,换了口气,坚定看着他,送我回去吧不,你跟我一块儿过去!
这下,换段正业懵了。他紧紧地盯着她,被冻住了似的。
戴巧珊低声,神情犹豫,语气却不容反驳:今儿起,你得跟我住!
段正业虚弱道:凭什么,要听你的?
戴巧珊:听我这一回。
段正业沉默几秒:你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