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在戴巧珊问话后,段正业打算回答前,他脑子里着了魔似的来来回回车轱辘了N次有没有做全?嗯,应该是全了、万一再出事要怎么办、没有那个万一,全了!、万一?
终于意识到戴巧珊的眼神是近在咫尺的,他要再掉链子,那么,他操劳这么大半天的事,意义就会失去一半。
对,眼下只要她不知道,事情就算没坏到底。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于是,段正业飞速安抚了一下自己狂躁的大脑,朝戴巧珊笑笑:跟你没关系,公司新签的一个艺人,遇到点儿麻烦。不大,就是有点鬼见愁。
戴巧珊:是吗?
段正业:扛过这几天就好了。
他的描述相当虚幻,但很多时候人们对于真相的表述就这样。因为确信是真的,反而不会强调细节。
戴巧珊撤离了对他的注视,点点头,像是买了账。
段正业总算收了汗,这才感到浑身冷嗖嗖的,五脏六腑像空了似的,从内里虚脱出来。
这天晚上,他跟戴巧珊还是像前一晚一样,以他的右胳膊为签,烤串儿似的串着两个渴望拥抱却不能的人。
本来前一夜就像没睡过,今天一天又这么多事,到了睡觉的点儿,段正业一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