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想不明白,父亲是怎么卡了这么巧的时间点回来。现在的她则一眼就明白了他早就在守着这一刻。
他拿着工具箱假装上班,事实上,却在附近蛰伏。
戴巧珊打了个冷颤。
与此同时,门缝里正传出母亲丝一般柔和的声音:项主任,今儿给您去电话,其实就想跟您说,咱俩以后别再来往了。
被称为项主任的男人,戴巧珊认识,管他叫项伯伯。他是父亲的领导,以前常来家里做客。跟父亲的刻板严肃不一样,他总是一副斯文笑脸。父母对他尊敬,戴巧珊也喜欢他。
那时候的戴巧珊,并不太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项主任显然急了,戴巧珊听到他说:怎么了?他发现了吗?
父亲嘴角收紧成一条直线,眼睛似乎能把面前的门烧出一个洞。
母亲静了静,不知是不是在冲项主任点头或摇头,丝毫没有察觉他们已经大祸临门。
她说:就一个不情之请请您别把咱俩的事儿,记恨到他头上。我是很崇拜您、崇拜您的才华,可这样终归是不好
项主任:别介呀,起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觉着不好了?老戴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咱们诶?你的脸怎么
项主任话音未落,戴巧珊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