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哪怕一根手指的力气。
朦胧之间,有谁将手伸到了她的脑勺下,将她半托起来。她平日里一向抵触别人的触碰,这种情况下却又觉得那只手具有无比令人安心和可以依靠的魔力。她再度睁开了眼,一根装满了米粥的汤匙已经递到了嘴前。
鹿眠顺从地张开了嘴。
诚实而言,她的舌头现在实在品尝不出食物的好坏,只知道它的温度适口,流体的食物无需多少咀嚼就能轻易咽下。数口下去,胃部的绞痛舒缓了不少。
最后送到嘴前的是两粒药,她听话地就着水咽下,然后被人放平了身子,那带着烟味的被单被拉过了她的头顶,她蜷缩在被子下,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夜无梦。
次日醒来,鹿眠的身体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沉重了,然而酸痛感依然留存在每一寸肌肌理之中,她挣扎着从床上支起上半身,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努力地运转着生锈的大脑来理解目前的现状。
她昨天被林城收留了,神智从洗澡开始就有些涣散,后面发生的事情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一样十分不真切。
房间的主人已经离开了,窗户大开,太阳高挂,微风吹扬着窗帘。鹿眠已经很久没有在如此恬静的早晨中苏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