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
他之前还想着小姑娘虽然有些笨拙,但好歹不算太娇气任性。
现在容他收回之前的评价。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把手伸过来一点。他说。
鹿眠照做。
她的手素净白皙得如凝脂一般,就连指腹,也没有茧子,跟新生的柔荑一样娇嫩。
灼伤导致的红痕和水泡,在这样一双漂亮的手上格外刺眼。
林城起初有点犹豫,最后还是小心地拖住了鹿眠的手,轻轻地将乳白的药膏抹在了她的伤痕上。
他涂得很认真,没有多碰任何一处不该碰的地方,又细心地将药膏涂满了伤痕,就像是一个匠人精心地用最柔软的丝绸拂去工艺品上的尘埃,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慎重而小心。
被如此珍惜对待的鹿眠的心境却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只要垂下头,就能看见林城俯身在她双手前涂药的姿态,那弓起的背部,和披在肩头的黑发,一切都那么近,那么触手可及。
无论是吹拂在她手心中的鼻息,亦或是他手心略显粗糙的厚茧,都让她感到无比的瘙痒。
那瘙痒如同一阵电流,攀上了她的手臂,流经她的脊柱,最后直达脑海深处,让她忍不住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