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很轻很轻,若是睡熟一点,估计连听都听不见。
不过向明矾昨日睡得相当不安稳。
鹿眠的睡姿太差了,半夜乱踢被子,睡裙也被她蹭到了胸口,雪白的肚皮暴露在冷空气里,怪不得老着凉生病。
向明矾不得不爬起来,给她整理睡衣,再掖好被子,这样反复了数次,一个晚上自然是没有睡好。
为什么以前在舞厅里奔放浪荡蹦迪的自己,如今要跟个上了年纪的家庭主妇一样照顾巨婴?
向明矾被来回折腾了一个晚上,再加上晨间低血糖,自然是一肚子起床气,撇下还没醒来的鹿眠,蹬着拖鞋,来到玄关开了道门缝。
谁啊?
向明矾原想逮着这个早上扰人清梦不要命的家伙发通火,结果一开门,怨气就被对方伟岸身影和气场给硬生生压了回去。
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站在门口,漆黑的虹膜倒映着眼屎都没擦干净的向明矾。
向明矾:
这可太他妈尴尬了。
她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道:有事吗?
林城的喉咙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却被房间里的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唔鹿眠烧退得差不多了,悠悠转醒,她见床边的向明矾不见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