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手上那过票,给了她一张硬卡片,要她收好,说下车之前还要归还,然后便离开了。
卧铺是硬卧,每个隔间有四个床位,每边两个,鹿眠正好睡在左侧上面,她的下铺是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右侧那边下层坐着一个带着幼儿的哺乳期母亲,上面则躺着一个闷头大睡的大汉,露在被子外的脚上套着一双破了洞的袜子,萦绕在这个隔间若有若无的臭味的源头大概就是这里了。
鹿眠把自己的行李放在底下,磨蹭着爬上了自己的床位,她觉得自己的腿似乎被谁碰了一下,垂头一看,那睡在她下铺的青年却好端端地看着书。
鹿眠再度蹙了蹙眉,只能当那是错觉了。
坐了没多久,肚子就饿了,她其实往行李箱里塞了一个饭盒,里面装着林城之前留在冰箱里的菜,但是这种情况下开箱翻找东西实在有点强人所难,那股酸臭味也让她胃口全无,干脆闭上了双眼,林城的家不算太远,十二个小时应该就能到了,大概也就是次日凌晨五六点的事了。
火车运行起来,那轻微的晃动让她逐渐产生了睡意,耳旁仍是一片嘈杂,她眯了眯眼睛,想着再等一会儿,等所有人都坐定安顿好了,她再试着去别的车厢看看能不能找到林城。
不想这一眯眼就直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