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翅在扑朔,之前跟他在火车上大胆张扬顶嘴的鹿眠此刻竟然怯生生道:我还是不去你家了,都没和阿姨打过招呼,就这样上门,不太好。
回应她的是林城的一声情绪不明的轻笑声,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拎着行李继续上楼,鹿眠只好追上他的步伐。
外观看上去有些冷清的筒子楼里意外的非常热闹,每一层的住户的门前都贴好了春联,走道上干干净净,半点秽物也不曾见到,偶尔还能听见几户人家归来的年轻人和长辈吵嚷的声音,使得这栋上了年纪的筒子楼在冬日中也充满了朝气。
这恐怕也是它一年以来,最热闹的日子了。
但是这份生气和喧哗,在上了六层之后,又戛然而止了。
林城领着鹿眠走到一道连福字都没挂的门前,放下了行李,在大衣口袋里翻找起了钥匙。
楼下一片热闹,独独最顶层这户如同被严冬冰封了一般,一片死寂。
鹿眠看了一眼那被灰尘掩盖住了原本颜色的门铃按钮,一个猜测渐渐从心底升起。
门锁被打开,林城推开了门。
尘埃的味道扑面而来,夕阳的余晖下,映入眼前的一幕就像是一张上了年代的泛黄照片,在这个不大却整齐的客厅里,鹿眠率先注意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