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还是下午,国内已是深夜。
赛前练琴任务很紧,他拨回电话给她,全程他都只在练琴,静夜里,她是他唯一的听众。
他会在漫长的一曲终结时,问她是不是睡着了。
十音笑答:没有。
那我都说了些什么?
十音欲哭无泪:梁大师饶命,我又不是你的学生,这还要解读?
他在凶:白拉那么久的?
我听一遍也很累好不好。
他在笑:原来听懂了?这不就是我想说的。
十音不解:说什么?
梁孟冬低笑,慵懒的嗓音灌得她耳朵痒:我体能好,你太差。
又来了!这个体能问题不知还要被嘲ograve;笑多少次,自从上回孟冬总挂嘴上。
次日清早,梁孟冬那边已是深夜,他还没睡,来电催她起来晨跑。
孟冬总是这样,说话永远漫不经心,精力永远满格。
起不起?
十音睁不开眼,耍赖:起不来,晚点嘛。
晚点你给我练琴。
十音告饶:饶我一命,真偷懒你也不知道呀。
你可以试试,等我回来验收,缺一罚十。
这怎么验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