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音身体无恙后,云中岳允许她开始深入了解案情。那位毒枭九先生是边防立案追踪一年的关键人物,队内为了此案,已经牺牲了两名战友。
大队里,悼念牺牲战友的仪式非常极简,因为很频繁。只是在某次训练结束后,摘帽、鸣枪,悼词通常只有一句。某次训练结束,我忽然就觉得很恍惚,这里破个案原来是那么难,那么多人离开了,但好多案子都还悬着,我以为很快会破的案子,只是我的想象罢了。我之前就到了很远的山里,通讯工具的使用很严格,训练任务更是繁重。而且脱险后,我马上就接了外勤任务,要去H城。
孟冬恼的不光是这个:如果你没脱险呢?
没有脱险,那就是感染了。
如果感染了,时值今日她还活着么?十音没有设想过,她总是习惯往好的一面想。
打算当一辈子负心人?孟冬声音低低沉沉的,还是打算死了都不通知我,连同下辈子也绝交?
十音耳朵贴着孟冬的胸膛,更清晰地聆听他的如擂心跳,那擂鼓之声似乎可以击碎她的鼓膜。他手上箍得更紧了,然而她骨头被挤压生出的痛意,远不及心底那痛感的万分之一。
回忆与当下纷乱交织,那些甜蜜或汹涌的往事,巷口的依依道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