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是十天前,楚鸣老师自澳洲家中发来的。
楚老师言出必行,应该是将他所有藏品尽数扫描给了十音和孟冬。他俩一来没有接收条件,二来孟冬当着云海告诉十音,他内心不是很想收到这封邮件:我有一点在乎你的看法,但前两天听你说,不在意我是个怪物?
一张张照片中,那个瘦削清矍学者模样的人,或坐、或立、或在与人探讨课题,他有三十多岁,比此刻的孟冬要年长。
他就是音乐会那晚,孟冬所收旧照片上的那个人。他的一颦一笑不似孟冬、神态也不像孟冬。十音无法想象,在这样的一张脸上,也能浮现出这种世故气,这人应该活得很圆润,如鱼得水、左右逢源。
孟冬是永远桀骜的,他们的五官却一模一样。
你不是的,孟冬。十音望着孟冬沉静无波的脸,体味他刚才独自邮件时的心境,心痛入肝肠、骨髓,做这个决定的人才是怪物。
楚鸣老师精心地为每一张照片都标注了姓名,任远图、任远图、任
十音很快扫见了两个熟悉的名字:柯语微、顾文宇。
顾文宇这个名字,十音只听孟冬提过一次,今晚总在脑海中搜寻顾先生,现在想起来了。这就是他在父母房门外的那晚,他们说起的那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