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试奏一下那家精美绝伦的古钢琴,十音不明其意,只能佯作惊喜:我可以么?
杜源目光亮了一瞬:当然,只要你喜欢。我们不过去了,让孟冬安心排练,我就在这里,专心听你的演奏。
这讨好的话语让十音有些许不适,她强忍住了。
十音随便选弹了一小段巴赫的平均律,杜源赞不绝口。在十音的耳朵里,德国人的嘈杂声始终没有停止,隔壁排练厅的琴声一时间却消失了,按曲长,前曲应该还没结束,也听不见调弦和松香摩擦弓毛的声音。
杜源在笑:怎么心神不宁的?
我在想,孟冬的曲子演奏到哪儿了。十音随口说。
杜源调侃她:年轻的爱恋,真是炽烈得令人羡慕,怎么,忍不得片刻相思?
十音愈发不适了,只能不好意思地笑。
杜源居然随手按开一个墙面按钮:那让我们来听听。
那是一个广播器,除却微弱的滋啦电流声,广播的那一头鸦雀无声。
在十音的耳畔,却慢慢起了弓弦相触声、低沉的脚步声、挪动谱架的声音,有手指在谱面划弄这些动静,在广播里听不见。
谁在那里?那一刻,十音连心都凝结在了一处。
然而乐声很快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