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看起来愈发阴森了。
十音心头倒没升起多少惧意。职业使然,这种关头恐惧不顶任何用处,他究竟想说什么?做什么?每一秒的决策才是决定性的。
再没有谱面上的划动声,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多余的呼吸声,云海是一个人在排练厅演奏。
孟冬去了哪儿?
幸好恰空是悠长的。
这两日十音耳朵灌满了孟冬的琴声,云海的演奏可挑剔之处自然颇多。还好云狐狸从前酷爱这首曲子,练了又练,他的瑕疵透过广播音质的打折,不很明显。
云海琴声里还透出其他信息,他精神状态良好,他预测的试毒事件还没发生。
这两人凑在一起,主意一个比一个大,专干这些惊心动魄的事。上次孟冬去南照音院探杜源伤势那回,十音想想就后怕。
这次玩得更大,调包?
我本来以为这就结束了。杜源在苦笑,并没有,后来它又欠了我一辈子。前前后后欠了我两次的老天爷,你说要不要原谅它?
十音觉得她无须作答,就让杜源说个痛快,也许还能听到些什么。
人不能被原谅,但天可以。杜源果然自问自答起来,因为他送来了礼物。从前我爱喝酒,以为酒带我去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