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音忽而听见孟冬:你真想着我了?不知道还要被你骗多少次。他长叹了一声。
十音噙着泪,又有一点想笑。她想要告诉他,她状态真的还可以,她最后醒了的,她没有做任何不可收拾的事情。
可她哽咽得说不出话,鼻腔发酸。
孟冬是什么人?是她的中天月、天边星。
他在患得患失。全是她给的,她埋的根。
与爸妈的相聚短如S市的春天,明晃晃地,一生匆匆就这么过去。还有什么值得珍惜?便只有眼前的这个人了。
她搂紧他,泪水濡湿他颈后的皮肤,再顺着那里淌落。
后悔了?孟冬在问。
十音总算攒了一点力气,能说句子了:悔了、悔了,梁老师原谅我好么?
哼,下不为例。
十音再醒来的时候,周围白茫茫一片,有消毒药水的气味,滚轮的声音,伴着玻璃瓶的晃荡声。是医院病房的手推车。
孟冬在冷笑,在对什么人说:开什么玩笑?
你先把自己浅二度烧伤的事,想好怎么给伯父伯母交代,他们晚上就到沧东,说话的是云海,他声音很郑重,我不开玩笑,除了纵火,我们暂时找不到柯语微任何其他犯罪证据。她现在对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