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爸爸从伊朗带回来的,特舒服。陆时语每次来都要坐在地毯上学习,就因为这,魏郯特地买了个酸枝木矮桌给她用。
此刻,她盘着腿,没骨头一样趴在矮桌上,慢悠悠地揪葡萄吃。
这间卧室采光特别好,魏郯拿着铅笔不知道在画什么,半个身子沐浴在阳光下。暗影下的皮肤是冷白,阳光下则是亮白,漆黑短发和睫毛泛着浅金色的光,就连轮廓线也显得比平日柔和。
在纸上画下最后一笔,魏郯转过头,对上陆时语直勾勾的视线。
还要看多久?
说完,他看看被消灭了大半的果盘,轻哂:你是来吃水果的?
魏郯。陆时语叫他的名字。
魏郯怔了一下,嗯。
你以后会考本地大学吧?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会一起上附中的高中。但大学就不一定了,选择太多,很可能不在一个大学,甚至不在一个城市。
魏郯没有回答,而是站起来走到她身旁,盘腿坐下。
怎么了?
陆时语单手撑在脸侧,另只手无意识划着一颗葡萄上没有沥干的水珠。
未来我也想和你在一个学校或者城市。她说。
魏郯肩膀一松,为什么?
陆时语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