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馨月和你说什么了?魏郯问。
陆时语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顿了顿,她说:十三,你觉不觉得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人了?
看着提拉米苏上的可可粉,她的声音飘乎乎的,尤其是夫妻。可以说是这世界上距离最近的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可以生死与共相濡以沫。但也是距离最远的人没有血缘的牵绊,说变就变,甚至反目成仇不共戴天。
陆时语本身不是心机重的人,不喜欢弯弯绕绕想东想西。和很多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一样,她希望甚至渴望快点成人到十八岁。
不用每天无休止地困在书山题海里,很多现在不能做的事就都可以光明正大地做了呢。大人们也不会总是用一句小孩子家家不要管这些,学习去,就把她打发了。
可是,成年人的世界远比她想象中要复杂无情残酷得多。李家出事之后,她时常会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像火山喷发一样,不由自主地蹦了出来。
这些话,她连父母、弟弟都没有讲过,但是她愿意敞开心扉和魏郯倾诉。
有些关系,有些人,的确不是付出多少就一定会得到多少。魏郯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看着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的女孩儿,流露出懵懂的无助,心像被针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