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什么说什么,都完全不理睬。
第三天清晨五点,天光熹微,魏郯已经醒了。
这是多年形成的生活习惯。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部队,一直如此,十几年如一日。
上学时,陆时语就笑他生活规律地像七八十岁的老爷爷。他当时还一本正经地反驳:七八十岁的老爷爷可没有我这么好的睡眠质量。
事实上,她和自己有太多不同。比如她喜欢睡懒觉,睡到日上三竿太阳晒P股了才起。
一点薄阳从窗帘缝隙里悄无声息地探了进来。
卧室里积淀了一晚的睡意,身边的人还陷在柔软的被子里熟睡着,甜甜暖暖的气息将他包围,而他的衣袖一角被一只白皙小手紧紧攥着。
她这两天看也不看自己,晚上睡觉也是恨不能在床中间划条三八线。可等睡沉了,又会无意识地向自己靠过来,甚至像现在这样抓着他的衣服不放。
在心里算了算时间,魏郯决定赖十分钟的床。
他轻轻地侧了个身,趴在枕头上与陆时语面对面。他发现,即使如现在这样,什么也不做,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心里就充满了难得的安宁和满足。
记不清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了,他只知道自己跟中了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