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旧的房间。但这个房间不知道为何总有一些眼熟,我想了一下,这个房间很像我去第一个世界里看到的温宴的房间。
“这是我的家!”温宴看到这个亭子的布置,欢呼一声,他的表情开心到像脸颊上着了火,我从没有见过他这么神采飞扬的表情。
他跳着从列车上飞驰而下,一下子闯进了亭子里,他摸摸这个,碰碰那个,一会儿又冲我招手:“快进来!这是我的家,我的亭子,我邀请你来做客呀!”
我笑一笑,从列车上下来。
他像个小主人似的到处擦拭着灰尘:“有点旧啦...”
我默默问他:“这不是新出现的亭子吗?怎么会成了你的亭子?”
他不管我的问题,掀开床铺的铺盖。一瞬间,欢喜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铺盖里头是横七竖八的骨头,一截又一截洁白的人类的尸骨。
他愣在那里,尸体上的黑气从尸骨间绕上他的手腕,一直往上爬,他身上肉眼可见的腐烂了。
他一动不动。
我只好冲上前把他拉了一把,死拽着他走出了那个亭子。
还好时间短,列车还停靠在那里。我们最终在发车前跌跌撞撞上了车。
我坐在车厢里还是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