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很疲惫,心理上的。
刚刚江父在客厅大声质问江母家里的钱都去哪儿了,他想给他侄女发个红包,江母不让,说:“他们给你儿子过红包吗?不给,再说也没钱。”
江父:“我给个两百块钱的红包怎么了?她今天十八岁生日,我当舅舅的当然要给红包,什么没钱,我一个月工资六七千钱哪儿去了?!”
江母:“你说钱去哪儿了!就你那六千多工资,能干什么,还完信用卡剩点,存起来,你不用供江落上大学啊,天天问我钱去哪儿了,你有病吧。”
江父:“那我给她发个红包。”
江母把衣架扔到沙发上,“随便你!”
江落抬起眼,看向手机里的叶禾,叶禾睡觉很乖,闭着嘴唇,头发软软的,就是衣服的领子有点大,低头趴着,露出大片脖颈和锁骨,他的衣服都是这种款式的,江落打开麦,屈指在屏幕上敲了敲,他现在这么趴着睡,醒了手会很麻,“叶禾?醒醒,去床上睡。”
这声音太轻,透过听筒穿到叶禾的耳朵里,跟挠痒一样,往边上挪了挪,接着睡。
江落无奈,但也没再叫了,睡吧,醒了再说。
他又背了会儿单词,定了个闹钟,也趴桌上睡了。
叶禾是被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