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就是不住宿，跟以前一样，放学回来，帮忙做个饭，抱抱孩子，然后你晚自习了再去学校学习，完全不耽误事，就是得靠你的自觉性，在学校一定要好好读书，明年就高考了。”
“家里这么难，你没看我跟你妈头发都白完了，你今年也十九了，将近二十，该替家里分担分担，别那么不懂事，只要是家里的一份子，不帮家里度过难关，那畜生都不如，你说是不是，你就今年辛苦点，懂点事，爸妈在外面打工更辛苦，还得看人脸色。”
“这也算是家里一个难关，我们加油，把它过去，行不行？小孩上学就好说了。”
江落站着，客厅的灯开的是最暗的那种，看不太清他的神色。
他没说话。
奶奶坐在凳子上，眼里流出点泪，“你看你爸都累成什么样了，你就听话点，别住宿了，家里没钱，我们不用你抱孩子，我们自己能抱，不用你，你在家好好看书就行。”
江落眼神很淡，透出点冷意，他嗯了声便走回房间。
入眼看到床上椅背上搭着的爷爷奶奶的衣服，空气里是他们好几天没洗澡散发出来的味道，江落想起来，这不算他的房间了。
他也没有名义上属于他私人空间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