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傅聿城不是这样。
不知走了多远,傅聿城停了下来。
前方有个小小的环形广场,三两级台阶,抽象的青铜雕像,有哪个小孩儿遗落了一把绿色的小水枪。
傅聿城在那台阶上坐下,点燃一支烟,又向她瞥来一眼,示意她过来坐。
手肘碰到手肘,才觉察已经入夏的夜晚天气有多热,她一路跟来,焦虑担忧,急出满身的汗。
她坐在那儿,盯着那柄小水枪的时候,傅聿城的声音突然就响起来:我爸,是跳楼死的。
梁芙一震。
他语气拿捏得像在说一个与己无关的新闻。
被人陷害,坐了五年牢,出狱的时候好端端的,后来有天他带我去百货大厦玩,我在挑图书的时候,他就从七楼跳了下去。环形大楼,一楼中央还有办过活动没撤的舞台。他就倒在旁边,挨着红地毯傅聿城咬着烟,很平静地诉说,很平静地回忆。
这是时隔多年,他第一次敢去回忆那天,他的生命以十岁为节点,被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段。很普通的一天,他出门的时候甚至还打扫了卫生,带走了垃圾。那天天也很晴朗,因为那之前一直在下雨,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梁芙感觉或许是起了风,风里夹着城市车水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