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这事儿就算结了。至于方警官那边要拘几天,我左右不了。傅聿城淡淡地说。
谢谢你冬天的清晨,她穿得却少,人是瑟缩的一团灰影。
人人有八十一难,谁也渡不了谁一程。傅聿城双手插进大衣口袋,看她一眼,目光是在问她还有没有别的事。
丁诗唯摇头,留下最后一句话,今后,若有能帮上你的地方,请一定开口。
傅聿城没有应。丁诗唯等了数秒,将拎来的营养品递过去,转身走了。
天色青灰,是天空仿佛并不眷恋人世的一天。
丁诗唯出了电梯,沿着水泥路面往外走。清晨的医院宁静,道旁栽种毫不讲究的绿植,她在清寒的风里想到五年前第一次看见傅聿城,他在喧闹的教室里沉默得格格不入。
流连过的同个自习室,没递出的牛津词典,聚会时吃过的同一盘水果收集所有关于他的一切,却始终迈不出坦诚心迹的那一步。她太过渺小,以至于偷偷跟在他身后,瞧见自己的影子和他折向同一个方向都觉得自惭形秽。
离开住院大楼,她在楼外台阶上抱膝坐下,答应自己再哭这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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