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体面人,她自然能用体面的方式让对方如坐针毡。
至于傅聿城预想中关于他家庭背景的诸多挑剔,对他与梁芙交往一事的诸刁难,压根就没发生。
单看表面,简直称得上是和乐融融。
梁芙也看出来了,一顿饭过去,聊得都是不痛不痒的片汤话。她费那么大工夫说动章评玉吃这顿饭,可不是想看他们表演外交辞令。
妈,梁芙放下开蟹的剪刀,我准备跟傅聿城结婚了。
梁小姐不懂迂回,一句话水、雷似的砸得沉沉死水泛起波澜,除她之外,剩余四人都诡异地沉默了。
是傅聿城先开口,接过她的话梢,坦诚心迹,表明态度。
梁碧君和梁庵道在认真听,认真研判,章评玉却只顾低头拆蟹,直到傅聿城说完,她才笑着抛出一句,小傅,师母听出了你的诚意,可师母觉得,诚意不能只嘴上说说。未来如何如何,谁也说不准,我们公司年初拟的计划目标,在有制度保障之下都有完不成的情况。话也就到这儿,不点明,点明就俗了。
傅聿城提前准备的几句表决的话不好再说,否则跟凭空放卫星一样。当即噤声,没有自取其辱。
是梁碧君打了圆场,扯开了话题。她看梁芙还要增添火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