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城环视一圈,目光一顿。
那儿停了辆汽车,Jeep大切诺基标志性的车头,背对着剧院大门,有一个穿白色衬衫的男人藏身在车身后方,埋着头抽烟。
可能是一种直觉,躲在车后的人,和急切找人的人,构成了完整的一幕,放在任何电影里,都是极富戏剧性的场景。
傅聿城并不能确定这人就是卫洵,只是脑中挺不合时宜地想起挺早之前,邵磊同他絮叨的那些话,即便那时走神了,一些关键信息还是如楔子一样敲入他的脑海之中:谁能想到呢,当年一个小保安如今混上开大切了
不管停车场那人是不是卫洵,傅聿城挺确定,起码此时此刻,自己绝不是心无旁骛找人的梁芙故事里的男主角,只是个观众。
退场的人逐渐稀少,梁芙站在楼前的空地上,失魂落魄。
而停车场的那个男人,抽完了那支烟,拉开车门,上了驾驶座。
许久,梁芙似是确定今晚注定无果,转过身去,缓缓地朝着办公楼走来。
而直到这时候,那辆大切诺基才终于发动,在钴黄色的灯光里,渐渐驶远。
傅聿城将烟揿灭,在梁芙桌前的办公椅上坐下。他闭着眼,约莫等了两分钟,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