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城送下楼，天色尚不算晚，你找到落脚的地方了吗？
我今晚先去朋友那儿凑合一宿，回头去律所附近租个房子。
我听说，你跟程方平提出要辞职？
傅聿城点头。
这事儿两个多月前他就在规划了，程方平和梁庵道倒没说什么，但章评玉颇有微词，觉得他借了梁家的关系做踏脚石，却又反过来辜负梁家的栽培他跳槽要去的律所，其合伙人恰好是梁庵道一位宿敌的得意门生。说宿敌可能有些夸张，只是梁庵道曾与那人有过许多观点上的针锋相对，互发檄文唇枪舌战，在当时业内也是一桩新闻。
梁碧君说：也好。
她虽然没结过婚，但年轻是时候也曾百死无悔地爱过某个人。在她看在，爱情最忌惮掺杂太多杂质。梁芙和傅聿城之间隔着心结，隔着不纯粹的动机，还隔着长辈定下的条条框框。
送走了傅聿城，梁碧君并没有睡，去车库取车，开车往城西去找人。
梁芙在家，开门时双眼红肿。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沙发上堆满了衣服，储物柜的抽屉也给翻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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