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后面,荣涅不给他上牛奶了,他就换成微醺的果啤。
桌上三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只偶尔有荣涅忍不住的唠叨声,让他少吃点,晚上容易积食。
余扶寒压根听不进去,偶尔听烦了就用吃的堵住他的嘴。
到了最后,喝了酒的两人一点事都没有,喝了低度数果啤的余扶寒醉成了一滩烂泥。
荣涅简直要被他烦死了,又不可能把他丢下,只能一手拎着打包的食盒,一手艰难的扶着他回去。
余扶寒太闹腾,他用了点不引人注目的小法术减轻对方的重量。
顾黎戈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后面。
余醉鬼被海风一吹,兴致上来了,被扶着也不老实,张嘴咿咿呀呀的唱。
也听不清他唱的什么玩意儿,没词没句的,只能听见段模糊的调调,顺着湿润且咸腥的海风,往身后跑。
原曲应该是活泼高昂的,他神志不清的哼着,变成了低低的哼唱,竟莫名带了点温柔的味道。
余扶寒的声音很清透,非要形容的话,大抵是水流的声音,像溪水似的,很清,被酒精熏陶过后,带着沙砾般沙沙的质感,又变成了海水。
顾黎戈在夜色下抬头看前面的两人。
他突然觉